玉樹冬天的冷與嚴酷,也許真的要超出我們的想像了。
這句話本來是想在昨天(12月15日)說的,可是忙亂的,無法有時間了,當有時間的時候,也覺得精力不足以完成。前天午夜開始大風,一開始,我還以為有老鼠或者貓狗在弄我的帳篷。以至,我用手幾次敲打,以便趕走那騷擾我的什麼東西。後來睡著了……
昨天(15日)清晨醒來,一聽便知,大風。
起來,先把爐子引起火來,然後,刷牙、洗臉,每天早晨,看著洗過臉后,那黑乎乎的洗臉水,感慨萬千。這些日子以來,手常常是煤黑色的,總洗會裂口,乾脆幾個小時洗一次。衣服就不要說啦,一天下來就什麽都有了……
起來,先把爐子引起火來,然後,刷牙、洗臉,每天早晨,看著洗過臉后,那黑乎乎的洗臉水,感慨萬千。這些日子以來,手常常是煤黑色的,總洗會裂口,乾脆幾個小時洗一次。衣服就不要說啦,一天下來就什麽都有了……
大風的厲害,讓滿街的玉樹人民感歎:“今天是什麽日子……”帳篷的門無法關住,旁邊的道路就是一條風沙線。今天(16日),赶来营地的永珍还在感叹:“昨天,那是什么日子呀…玉樹從來沒有這麼大風和塵土!”
趕緊翻拍照片。看著時間,昨天與民師的陳賓(西玉)老師約好十一點左右去取藥品等,他看到我的微博,告訴我有些藥品可以拿過來給老鄉用。後來,除了藥品,把一袋米,一袋面,甚至酒、腐乳等都給我拿了過來。
給陳老師發信息,十二點左右去佛學院門外,教育局的工作生活區取藥品。趕時間,因為,昨天已經約好了帶國際助殘以色列心理專家一起去家訪,時間為兩點。
大風竟然沒有減弱和停止的意思,文德也給他在工地的兄弟打電話:停工吧,這樣的天氣就不要拼命掙錢了。
從賽馬場,穿過縣城,到新寨,一路煙塵彌漫,十足的烽煙戰場。
返回來營地已經一點半,邊喝了一碗早晨煮的粥,文德車就等在外面了。
下午一點五十分,出發去殘聯。
因為各種事情,已經許久沒有去小卓瑪家了。進門,小卓瑪把一條哈達給我戴上,媽媽也從懷裡一條條掏著哈達,給每個人帶來。眼裡是淚水,小卓瑪也哭了。
我是身懷歉意的,自從西寧轉運傷員和弄過冬物資,連個多月來,都是永珍看的多,我就沒有親自來看過她們。原來小卓瑪一星期一次電話,說“山羊叔叔(四個孩子發明的叫法),我想你了……”然後就是哭泣。
昨天在家裡,媽媽告訴我們,卓瑪常常拿著照片看,然後就指著照片說:“他……怎麼不來看我們了?”然後,還是流眼淚。
卓瑪又把以前我們拍的照片拿出來,一張張,我們一起看,然後,我們玩飛行棋……
照片里,竟然是我的黑手
因為擔心帳篷,所以只能儘快搞別啦。又去另外一家,因為他們常去做康復訓練,與以色列專家也認識,熱心可愛的文德和以色列心理專家及本地翻譯
懷裡的孩子只有四個月大,永珍喜歡的呀!
我們小坐,邊告辭。送專家到賓館,送永珍和英文翻譯卓瑪才吉到家。和文德約定去新寨嘛呢經城……很快,文德給朋友幫忙完(他就是那麼一個熱心人,給我們工作無數支持),過來了。
“孟哥,可以走了吧”文德車子停在帳篷門口。
“走不了了,一頭牛進了我們廚房,一片混亂,我去不了了”我滿懷無奈告訴他。
“要不要幫忙收拾?”文德問
“你去吧。我慢慢收拾”。
在我們出去的下午,一頭牛進了我們的帳篷,它很聰明,在我們廚房裡,竟然找到了放在各處適合它吃的東西。一鍋米飯,一鍋稀飯,蔬菜,水果,還有一點桂圓……我中午剛剛取回來的一箱藥品最慘,散落一地,膠囊都被踩破。
唯一保持完好的,就是我和永珍合作煮的一大鍋牛股和腱子肉。
最後,它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忘了,拉一泡牛屎在進門的地方。我回來的時候,牛屎還是熱氣騰騰的。因為意外,也因為疲憊,有些沮喪,所以,手裡拿著照相機也沒有拍一張照片。如果拍下來,實在比我寫的有意思多了。呵呵
等我收拾差不多,已經晚上七點,大風還沒有完全聽,但天已經黑了。
這一天啊!值得懷念。
今天早晨特別冷,起來弄爐子,爐子暖了,想想,還是把昨天這一天下一下吧!我們的每天都差不多的,從弄爐子開始,從弄爐子結束。但是,總有意外的驚喜,不過就是想不到,都是誰送來的……
今天,我查了下照片,昨天帶給我們驚喜的家伙似乎找到了。我從新寨中午回來,它正在和我們養的流浪狗對峙……
當時,看到帳篷裡的景象,我和鄰居家帥哥說:“真想一刀宰了它”。
※ 此件僅供災區援助工作參考之用,不得用於救災之外的任何目的,不得隨意公開傳播。
转载自:
孟凡龙老师
于十二月十六日在博客上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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