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FP

2010年十月到2011年四月对玉树来说
是非常时期。希望大家及时慷慨解囊。
October 2010 to April 2011 is critical period for Yushu people. Hope that everyone can lent your helping hand on time



If you would like to make donation for Yushu through Yushu Fundraising Program, PLEASE do not donate money or place your order of T-shirt and album to other parties other than us:


Dr Rachel Ting Sing Kiat (tingsk@help.edu.my)
Lim Yan Ling (kathylim531@yahoo.com)
Jassic Chew Seow Ling (jassicchew2002@hotmail.com)
Poon Woen Jye (wendypoon90@hotmail.com)
Wong Shoun-Yie (lvc19_wong@helpmail.edu.my)
Vivian Pang Tyng Tyng (vivian@helpmail.edu.my)
Liang Yaw Wen (yaw_wen_1988@hotmail.com)
Lee Jie Ying (ashley891009@hotmail.com)
Jasmine Ng Siau Lian (nsl_7244@hotmail.com)
Chua Xin Rou (xinrou_67@yahoo.com)
Leong Kam Heng (jennifer24_09@hotmail.com)

Let's prevent swindler and inappropriate channels of money together.

Monday, September 27, 2010

我的感想

玉树心理援助汇报会算是圆满成功了,也就代表第一阶段的玉树援助活动结束了。

记得当我收到真正要演讲的课题时,一开始还真伤了一下脑筋。星星在心理学的领域里有什么可以说的呢?又不能说是游戏治疗,只不过运用了里面的一点理论,实在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最后,就只能把我的演讲设计成讲解星星元素和星星故事,然后加入与听众的一些互动让听众知道星星可以怎么让人与人之间产生连接。就这样做了个简单的汇报。

老师当天的表现才真让人佩服。因为技术上的问题,所以没有办法和大家分享重要的影片。当场,老师就随机地让我们玩角色扮演,讲解了发生地震时的真正状况,多数家庭的情况和当地人对于死亡处理的风俗文化。这让听众能很好地了解灾民的环境和进入我们要讲解的课题的状况。除此之外,老师还讲解了灾民在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需要,我们不能本着自己要做所以就去做,而是要考量到他们当下需要什么样的帮助。不管是在生理上,物质上还是心理上的需要。有一种必然的现象就是先要安他身,安他住才能安他心。我想,这就是真正地帮忙吧!

学长姐的演讲也非常用心良苦,内容丰富,还从文化,宗教,生活模式,价值观和心理角度来讲解自己能在玉树利用有限的支援为当地人做些什么事。这让人学习到即使不认同当地人的一些价值观也不代表不能接受,一切在于人的心量和接纳度到底能有多大。这次的演讲我看到了学长姐们的报告非常地专业,重点是还加入了他们个人体验和最后自己学习到了什么。对我而言,欣赏他们的演讲真是个难得的经验。

有点可惜的是很多人不能来,错过了机会认识灾区工作。但是,一切就像老师说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相信来听过的人至少可以传给另十个人听,另十个人又会传给百个人听。

老师说,若有人有兴趣想参与下一波的灾区义务工作,能善用华文沟通,自认能独立生活又能自备费用,就可以准备好自己与老师见面谈谈。每个人都能有机会到玉树去服务。

不管怎样,都总会到了结束的时刻,而这个结束也代表了下一个开始。既然已开始了,就尽力做到一切所能做,让一切有始有终。希望这一波能让他们的冬天更容易过。因为设备不佳和环境不舒服会让学生难以安心学习,所以也希望这一波能让那一些学校会更舒适一点。这样,他们的生活才有可能转变。一切尽力而为之吧!

Saturday, September 25, 2010

对«我们的故事:玉树心理援助汇报会»的反思

完成了«我们的故事» 玉树心理援助汇报会了! 虽然出席人数不如预期的日烈,可是还是庆幸能将我们的在玉树的经历与出席者分享. 我想这是对我们的支持者和赞助者的一个交代吧?! 坦白说, 身为协调人的我并没有很认真地筹备这场汇报会, 实在惭愧!

                    
     陈老师带动“角色扮演”. 
幸好我不是"老公公"           

在与佩君和佩怡讨论汇报会分享内容时, 我们一一地列出我们在玉树对于心理援助/治疗的学习,再分配各人的分享内容. 佩君问我是否应该分享个人的感受. 当时我回她说只要你觉得舒适,你可以分享你的感受. 我了解她的顾虑;这些感受“too personal”了. 我们真的要问自己是否准备将我们的内心世界坦荡荡揭露在众人面前. 结果, 我们三人的分享比较倾向学术报告和教学.幸好两位学弟妹做了比较感性的分享, 中和了汇报会的 “上课味道”. 陈老师所协调的 “角色扮演”也很有趣并生动地表达了玉树灾民的困境和心理师所面对的问题和可做的干预. 这里大概总结我们的汇报内容:

  • 在社区心理援助,我们必须学习与各领域的专家合作. 在玉树,我们的合作对象包括了医生,辅导师,翻译员,喇嘛和老师.
  • 社区心理援助是走出治疗室的四面墙,走入人群,主动接触.
  • 社区心理援助是帮助个案的 “全部”(help the person as a whole). 援助的层面包括了生理 (食物,日常用品,医药),心理(支持性治疗,聆听,陪伴)和心灵(宗教仪式).
  • 社区心理援助的治疗方式必须具伸缩性,例如:在河边陪伴小孩,透过玩具和图画建立信任,以绘画让小孩抒发感情. 这里要提一提雁玲的 “折星星”是很棒的方法.
  • 社区心理援助应该配合和容入当地的文化和信仰. 例如有位青少年就代表小孩说他们不需要金钱援助,他们需要快乐. (注: 玉树就来入冬,我们急需财力援助,让陈老师购买物质带到玉树给灾民)
  • 心理专家不应该在灾后就给灾民问卷做研究.
  • 灾民真的需要我们帮助他们 “处理”他们的情感吗?

      这次的汇报会所分享的一切都是我们这个 “精英大学玉树心理援助团”的团员的学习成果. 有的人会觉得这是 “心理援助后遗症”;认为我们的体验是一时的感动. 对我来说,这些学习成果都是我在挣扎中所领会的. 灾后的玉树,还是有宽阔的草原,浓浓的佛教气氛;加上倒塌的房子寺院和伤残的生还者,让我很容易就有移情(transference)  和反移情(counter-transference)  的反应. 面对移情和反移情所带来的不安,我庆幸在玉树没有功课报告也没有稳定的宽频服务以让我有机会找籍口以忙碌来将不安的感觉先放在一旁. 宁静的佛堂和帐篷(孟老师时常不在帐篷内)让我能慢慢的思维这些不安,自己的成长创伤,喜怒哀乐和在玉树所看到的生老病死和诸法无常. 这个过程有时简单,多数的时候是痛苦的.有时痛到干脆不想继续写日记或将写到一半的日记删除.

      在聆听我的同伴分享时,脑海闪过一句话让我想与在场的听众说: “我们在挣扎中成长”(In struggle, we grow).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 我用了不少时间才稍微尝试丢开救生圈, 让自己在水中挣扎,学习游到对岸. 一直以来, 我都东抓西扯, 紧紧的握着一些虚无的东西,恐怕一放手,一切都会崩溃. 因为害怕崩溃,所以不放手让自己挣扎而导致自己原地踏步. 写到这里, 我想起陈老师曾经在我们三位研究生走前问我们可以带什么回国. 哈哈,我忘了我当时怎么回答了.不过我知道我带回来的不只是一堆照片, 一袋人生果或跨文化心理援助的体验; 我带回了自我成长. 当然, 我还不敢完全的放手. 那样做实在太恐怖了! 加油啦,小马哥!
(写感想也是我的自我 “治疗”方式. 请容忍我的英语式/广东式中文)

转载自:
小马
在面子书上放的玉树日记

Monday, September 20, 2010

A talk of Our Stories from Yushu, China.

痛苦的母親 • 医药的贫乏

Click here: ENGLISH VERSION 英语版本


記得最初見到這位母親的時候,是拉著親戚的手哭泣的場景。但是很快她便微笑著面對我們,以後每次我們都領受她微笑的歡迎和道別。

昨天晚上離開后,路上巴毛爸爸一直感歎:“這個女人太堅強了,都病成那樣,還會笑著說‘謝謝’。太厲害了!也太可憐!”

初次探訪是因為她下肢癱瘓,還因為家境困難讀初中的女兒要讀書。現在女兒已經背井離鄉轉移到外地兩個月了吧,母親卻病勢日漸沉重。看診斷書等--脊椎爆裂---雙肺挫傷--胸腔積液---臍下6、7釐米以下完全無知覺--截癱---觸目驚心。

醫囑上,回到家要做肺部CT,要做腰部X光片,要營養,要針灸,要心理、要康復,要隨診------可是在玉樹,除了心理和X光片(偶爾能夠)幾乎全部無法實現。

更出乎我們意外的是,兩次電話催我們去看看,一位好心的老師也說,母親的腿上有個破口,爛的很深,我們以為一個破口不會特別厲害。當親眼看到,用巴毛爸爸話說“受不了,真受不了。這女人太可憐了,生不如死。”

因為下肢完全無知覺,潰爛的程度讓人害怕,且已經蔓延到另一條腿。而傷員本人並無特別直覺,所以不見肌肉的生新,只見腐敗,且日益深下去。

天氣轉涼,肺部CT沒有條件做,病人咳嗽日漸厲害,腹腔出現日多的積液。

我們確實沒有條件處理這位母親的複雜情況,昨天和今天我問她丈夫,有沒有嘗試到醫院去檢查等等。他無奈的說州醫院的答覆是“酒精都沒有,沒有辦法”。

據說昨天殘聯的人把傷員運到一個地方,“測試癱瘓是不是假的”,經過一番折騰,回答“真的癱瘓”。今天我們在場,殘聯的人帶著新招的實習學員一群人來,現場演示如何為紗布消毒等等,留下幾雙醫用一次性手套走了。

昨天本下定決心,想小心避免暴露母親隱私把傷口照片拍下,今天主意打定還是不拍了,照片等等已經把那些信任力不足的人慣壞了,自身信任不足,卻拼命在別處彌補,可憐又可恨。

現在,我只能企望祈望期望這位母親的身體還能具備某些能力,至少腐爛能夠停止,肺部可以逆轉。
唵嘛呢唄美吽!
唵嘛呢唄美吽!
唵嘛呢唄美吽!


※ 此件僅供災區援助工作參考之用,不得用於救災之外的任何目的,不得隨意公開傳播。

转载自:
孟凡龙老师
于九月十四日在博客上载的文章

受苦的孩子


今天我們傾巢出動趕往隆寶鎮措多村小,因為物資數量有限,只能帶去部份毛衣和幼童的帽子。這也給校長帶去了煩惱,他說不好發,你說選擇貧困的,大家都差不多,人家沒有得到物資的孩子家長會不滿。看著一臉病容的校長,我們真的不好受。沒有到過這樣艱苦學校的人是無法理解那真實德窘境的,用“苦難”來形容也不為過。

除了無奈,還有近乎荒誕的事情,在學校的倉庫裡有一袋子孩子夏天的衣服,據校長說是一個組織兩個月前捐贈的,但是不讓發,要等著那個組織來拉條幅拍電視的時候才可以發,這一等兩個多月過去了,前幾天問,說還要等。

在廚房里,看著孩子們自帶的“口糧”,老王的心痛寫在臉上,晚上回來,還說“不去看,怎麼也想不到,那么苦”。

校長和老師告訴我們,三天前收到四頂捐贈的帳篷。看起來是厚的,但是下雨漏雨,颳風透風。
這剛剛搭起的帳篷,居然很多地方是漏的,而且本來就沒有縫合好。校長和老師不好抱怨,可是我們為這樣的捐贈人慚愧。爲什麽會這樣?
雨水就從這樣的裂縫漏下來,從搭起就開始出現這樣的裂縫。
每個學生腳踩兩塊紅磚
爲了下雨天漏水逃避地面積水,也爲了避免地冷,防止凍壞了學生,校長和老師想的“法”,把學生腳下墊上紅磚。
帳篷的連接處不合適,只能留著口子,無法防風防寒。而且支架的連接處都沒有螺絲,只能用鐵絲臨時綁紮。校長的無奈遠超過學生。我們和校長一起聊學校各種情況的時候,剛巧有一位家長來給學生送口糧,我們一起去看了一下孩子們的吃喝。
據校長介紹,最近有些老鄉想辦法兩三家合宰一頭牦牛,所以有的孩子能吃上點肉了,但是大多數吃不上。每天一頓方便麵,擔心孩子們胃受不了。但是學校就是目前條件,沒有太多辦法。那些偶爾斷糧的學生,學校會做饃饃給他們。
這些方便面都是有名字的,依然是孩子們的主食,所以校長很擔心孩子們的身體和營養。離開吃,當我們去看“住”的時候,老王和永珍都唏噓不斷。校長和孩子們住一個部隊一個班用的小帳篷,本有十二個人的床位,卻睡了24個學生和一個校長。
這就是校長的床,真正的一人之地,因為雜亂,校長說把我們之前給他的的電話號碼也弄丟了。除了校務,因為教師不夠,他還要教三個班級的課,這幾天他也在生病,但是課不能耽誤。我今天才知道,他們沒有正常的休息日,沒有週末,一個月放兩天半假,其他時間都要上課。
就是這樣鋪位,每個上面要睡兩個孩子。

離開學校的路上,巴毛爸爸一直說:“這個校長好!好!-----”學生們確實很苦,但是她們幸運的有一位好校長,甘心與他們一起受苦受難。


※ 此件僅供災區援助工作參考之用,不得用於救災之外的任何目的,不得隨意公開傳播。

转载自:
孟凡龙老师
于九月十二日在博客上载的文章

Saturday, September 11, 2010

2010年9月的玉树学校












拿起相機攝影的時間也有15年了吧,但是最不喜歡展示照片。從四川到玉樹,拍下來的圖片,除了意外丟失的,也有幾萬張。除了送給被拍攝的那些可愛的人們,非常少的外流和公開,原因很多,既然一句話說不清楚就不說一句好了。相信我們一起工作朋友們都能約略知道爲什麽?!!!

但是這兩天連續走過四個我們一直走訪的偏遠牧區的村小學后,卻想儘快把有關圖片放在這裡,越快越好。至於原因,我想有心人一看便知了。可荒謬的是,當我想這樣做的時候,網卡竟然無法使用,無論怎麼想辦法。
  
因為天氣驟然冷下來,從前天(9月7日)開始,我們有計劃地開始給牧區的部份孩子送廣州周老師等愛心人士捐贈的毛衣。第一個去的是距玉樹縣城10公里左右的果青村小(現名:少雲帳篷學校,概因為當初邱少雲部隊幫助建立),本以為半月未去,情形會好些,不想看到的卻是被風雨打破的帳篷。冬天來了,可是帳篷卻在逐漸破掉。據說,在申請過冬帳篷,具體什麼時候會到,誰也不好說。
雖然帳篷是這個樣子,但是朗朗的讀書聲依然此起彼伏地從這些帳篷傳來。
原來六年級的教室現在暫時空著,六位同學已經升到初一轉學天津。老師驕傲的告訴我們,在不久前的考試中,“我們的學生名列前茅,尤其藏文、語文--”。我說“他們畫畫也是那麼好”。
 這位校長親自擔任三個年級的藏文課,他安貧樂道,樂在其中的心態給我們留下深深地感動。
這是校長和下課的老師在簡陋的校名牌前的合影,右邊的女老師剛剛掛完點滴,帶病工作。

昨天,從凌晨開始秋雨未停,按計劃我們要去距結古鎮20公里的甘達村小。早晨老王說“天氣這樣,我們還是要去的”。一場秋雨一場涼!我們把東西裝車,直奔甘達。路上陪伴我們的是雨,但兩邊的山上卻是白濛濛的雪。煙雨迷蒙,我們想著煙雨迷蒙中的孩子。

甘達村小,現在名稱是:玉樹第一希望小學。薄的透明的帳篷中,四個班級在上課。據老師說,因為不足二十人,所以上級規定不招一二年級。“可是那些牧區的孩子不是失去了讀書的機會?!”只有無奈吧!教師是說了不算的,雖然,到處的村小教師都說“我們多次和上面反映”。




這是不能回家的孩子們的宿舍,他們一周才能回去一次。
老師最好的禦寒之物還是這種綠色的軍大衣.
告別甘達校,我們臨時決定去30公里外的隆寶鎮幾個村小看看。因為要過4600米的一個山口,路上,雨變成了雪,我們算是最幸運的一群了,穿過雨,便進入了玉樹的第一場雪。中途看望了更尕拉毛和80多歲的奶奶,有些曲折,終於找到了隆寶措多村小,現名:少雲帳篷學校

就是這個帳篷區,竟然有230名學生在讀書,而教師只有六名,其中四名正式,兩名代課。
因為在牧區,住校學生多,孩子們就一個挨一個住在這樣的宿舍裏面。



這個帳篷出門就是水,但孩子們還是以最熱烈的場面在風雪中迎接我們。



因為一周才能回家,孩子們每周來校都要自帶一周的食物,集中存放在一個儲藏食物的帳篷。
逢到風、雨、雪的日子就在下面這個帳篷里吃飯,這便是“食堂”。“已經露天了”校長說。


這是解決孩子們吃飯問題的廚房和“廚師”,坐著的媽媽正在病中。
校長和孩子們在風雪中,與我們揮手道別。
今天(9月9日),在禪古村小,停校長說,有關部門已經決定,在隆冬時,把幾個小學合併到中心寄校。我們共同擔心的話題還是孩子的流失問題,因為這些村小的孩子,如果想繼續讀書,必須住校寄宿。而小的孩子根本不可能離家住校,大些的也因為不同情況會有無法寄宿讀書的。記得一個多月前,甘達的校長就說自己三番五次找有關領導,建議爲了偏遠牧區的孩子讀書,把有些村小保留。但是現在據說都要合併。那麼,一二年級適齡兒童大多都要失去讀書機會,其他年級,因為住宿交通伙食等問題也會有不同程度流失。對於牧區的人家來說,越沒有文化卻越是喪失著孩子受教育的機會。今天回來,我們心情也是沉重的,希望儘快能把有關物資送到孩子們那裡。


※ 此件僅供災區援助工作參考之用,不得用於救災之外的任何目的,不得隨意公開傳播。

转载自:
孟凡龙老师
于九月九日在博客上载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