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我们的故事» 玉树心理援助汇报会了! 虽然出席人数不如预期的日烈,可是还是庆幸能将我们的在玉树的经历与出席者分享. 我想这是对我们的支持者和赞助者的一个交代吧?! 坦白说, 身为协调人的我并没有很认真地筹备这场汇报会, 实在惭愧!
在与佩君和佩怡讨论汇报会分享内容时, 我们一一地列出我们在玉树对于心理援助/治疗的学习,再分配各人的分享内容. 佩君问我是否应该分享个人的感受. 当时我回她说只要你觉得舒适,你可以分享你的感受. 我了解她的顾虑;这些感受“too personal”了. 我们真的要问自己是否准备将我们的内心世界坦荡荡揭露在众人面前. 结果, 我们三人的分享比较倾向学术报告和教学.幸好两位学弟妹做了比较感性的分享, 中和了汇报会的 “上课味道”. 陈老师所协调的 “角色扮演”也很有趣并生动地表达了玉树灾民的困境和心理师所面对的问题和可做的干预. 这里大概总结我们的汇报内容:
- 在社区心理援助,我们必须学习与各领域的专家合作. 在玉树,我们的合作对象包括了医生,辅导师,翻译员,喇嘛和老师.
- 社区心理援助是走出治疗室的四面墙,走入人群,主动接触.
- 社区心理援助是帮助个案的 “全部”(help the person as a whole). 援助的层面包括了生理 (食物,日常用品,医药),心理(支持性治疗,聆听,陪伴)和心灵(宗教仪式).
- 社区心理援助的治疗方式必须具伸缩性,例如:在河边陪伴小孩,透过玩具和图画建立信任,以绘画让小孩抒发感情. 这里要提一提雁玲的 “折星星”是很棒的方法.
- 社区心理援助应该配合和容入当地的文化和信仰. 例如有位青少年就代表小孩说他们不需要金钱援助,他们需要快乐. (注: 玉树就来入冬,我们急需财力援助,让陈老师购买物质带到玉树给灾民)
- 心理专家不应该在灾后就给灾民问卷做研究.
- 灾民真的需要我们帮助他们 “处理”他们的情感吗?
这次的汇报会所分享的一切都是我们这个 “精英大学玉树心理援助团”的团员的学习成果. 有的人会觉得这是 “心理援助后遗症”;认为我们的体验是一时的感动. 对我来说,这些学习成果都是我在挣扎中所领会的. 灾后的玉树,还是有宽阔的草原,浓浓的佛教气氛;加上倒塌的房子寺院和伤残的生还者,让我很容易就有移情(transference) 和反移情(counter-transference) 的反应. 面对移情和反移情所带来的不安,我庆幸在玉树没有功课报告也没有稳定的宽频服务以让我有机会找籍口以忙碌来将不安的感觉先放在一旁. 宁静的佛堂和帐篷(孟老师时常不在帐篷内)让我能慢慢的思维这些不安,自己的成长创伤,喜怒哀乐和在玉树所看到的生老病死和诸法无常. 这个过程有时简单,多数的时候是痛苦的.有时痛到干脆不想继续写日记或将写到一半的日记删除.
在聆听我的同伴分享时,脑海闪过一句话让我想与在场的听众说: “我们在挣扎中成长”(In struggle, we grow).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 我用了不少时间才稍微尝试丢开救生圈, 让自己在水中挣扎,学习游到对岸. 一直以来, 我都东抓西扯, 紧紧的握着一些虚无的东西,恐怕一放手,一切都会崩溃. 因为害怕崩溃,所以不放手让自己挣扎而导致自己原地踏步. 写到这里, 我想起陈老师曾经在我们三位研究生走前问我们可以带什么回国. 哈哈,我忘了我当时怎么回答了.不过我知道我带回来的不只是一堆照片, 一袋人生果或跨文化心理援助的体验; 我带回了自我成长. 当然, 我还不敢完全的放手. 那样做实在太恐怖了! 加油啦,小马哥!
(写感想也是我的自我 “治疗”方式. 请容忍我的英语式/广东式中文)
转载自:
小马
在面子书上放的玉树日记
小馬,快了!你快遊到對岸了,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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